“臣从来没有放弃追查。如今北镇那边还有一些手下,在暗中行动。”素飒赞同妹妹的话,也有些诧异。
他端详妹妹,又说:“娘娘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臣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但是觉得,娘娘没有再哭过。”
素盈微笑一下,又说:“眼下大事,是如何为哥哥求得宽待,盛乐她……无论东宫如何领兵,总算保住局面,不必她去和亲了。”
众人都以为这件亲事保不住,结果有惊无险。素飒却不为之庆幸,黯然道:“依法论处,我无怨言。假设皇恩浩荡留我偷生,又予尚主之荣,我日后面对那四位将军的家眷,才更无地自容。”
素盈还想再安慰几句,忽然来了一名宦官,说皇帝方才醒来,此刻要召见龙骧将军。素飒临走时以大礼拜别,素盈忙去搀扶。素飒在她相搀时,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刚才说的那个人,叫作白信端——白信默的弟弟。”
素盈啊一声,呆在当场,心里万千个念头乱转。她恍然想起,正是此人,向她宣告白家悔婚。那并不是愉快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