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大眼一亮,连忙跳起来,正要喜滋滋的奔向自家外公,陡地看到徐长吟眯起的双眸,顿时垮下小脸,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向徐长吟:“娘,淮真可以去外公那里吗?”
“去吧,不要吵闹到外公。”徐长吟大度的放行。
“今日淮真倒是乖巧。”朱棣颇为诧异,边示意高炽也去陪自家岳翁。
徐长吟睇他一眼,“您家女儿精明着呢,不与她交换条件,岂会如此听话?”
朱棣挑眉轻笑:“夫人可是想说,有女肖其父,不外如是?”
“爷素有自知之明,妾佩服之至呢!”徐长吟对他弯眉而笑。
“夫人慧眼如炬,为夫亦是钦佩不已。”朱棣还了她抹意味深长的笑,惹来徐长吟一记白眼。这人脸皮着实是厚,她分明是在损他,在他嘴里反倒成了她在夸赞了。
旁人并不知燕王夫妇是在“斗嘴”,只瞧见他们相视而笑,那般的温情脉脉,那般的让人欣羡,不由更为深信燕王夫妇鹣鲽情深的传闻。然而,在这些欣羡的视线里,也隐晦的搀杂了几道嫉妒的目光。
“妾身迟至,还望王爷与娘娘恕罪。”柔婉的请安声突地在燕王夫妇身侧响起。
徐长吟侧首看去,一笑:“我正想着你怎地还未到呢!快快过来坐下,比试方开始!”
朱棣则只淡淡道了句:“坐吧!”
赏汝嫣隐下眸中的哀怨与伤痛,款款谢过,便即至徐长吟身侧坐下,浅言轻语:“妾身盼着来观会已久,孰料昨宿惊了风,晨起时有些不适,这才迟至,幸而未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