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发现这儿,毫无疑问会认为我是个杀人狂魔,以碎尸为乐,而为了不让发现的人这样想并且跑出去胡说八道,我说不定还真得这么做。
因为这个原因不能带女孩子回来过夜,实在是令人悲伤。
不管怎么样,那儿其实是一个专业的迷你医院。
我做了一系列必要的前戏,而后把男人摆上手术台,吹了一声口哨启动卧室里的声控音响,音响中传来令人安心的D大调《卡农》,这样的节奏,适合将一个人开膛破腹。
第二节
第二天是周末,酒馆在下午四点就会开门,我去得很早,但还不算头一个,里面早就站着几张宿醉未醒的老面孔,眼睛都对不上焦,他们各自占据一个角落,有的喃喃自语,有的摇头晃脑,有的不断地掉眼泪,这是一整个群体的自我哀怨时间。周末的下午四点,一家酒馆就像一个教堂,只不过这里供奉的神对肉体或精神都没有兴趣,唯一需要的献祭是信用卡或现钱。
约伯一如既往地在吧台后面坐着,看到我点点头:“搞定了吗?”
我坐上他对面的位子:“搞定了。”
如我所知,他绝不会马上露出明显的欣然之色,就像在玩Bull Shit一样,不管你摇出了几个六,开盅前都要保持平常心。约伯只是简单地说:“怎么样?”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想借鉴一下今天用哪种酒开场比较适合回魂,但大家似乎都在做莫名其妙的祷告,谁也没点东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