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他回到家里,一面从事著述,又办起龟山书房,教育子弟青年。办事深感经费缺乏,可是意外之财突然送上门了。原来侨居南洋西里伯岛的黄连科,四处打听,要向他提供赠款。黄君原籍福建泉州,初作小商贩,后成小康,因精神创伤,悲观厌世,屡欲自杀。由于读了恩洋先生的论著,疑结开解,思想复常,始重获生趣,所以发愿要扶持先生的事业。此后恩洋先生出版著作、为龟山书房置产修建,种种开支,都靠黄君的捐款。直至日本发动侵华战争,他们的通讯才中断了。抗战结束,恩洋先生把设在内江的东方文教研究院,迁往成都,改为学院,扩大招生。草创伊始,颇感经费不足,便通讯联系,期得黄君再予支持。后来黄君回信来了,他说:“日军侵占南洋,我倾家荡产,日食维艰,现已无能为力了!”恩洋先生得知此情,不胜悲悯:他多方张罗,凑集数千元,立即汇寄黄君,并深情地说,现在应是他作出一点报偿的时候了。
1951年恩洋先生赠过我一首诗,寓教勉之意。我认为也正是他人品风度的自我写照。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