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们都有了变化,米考伯先生。”我说道。
“科波菲尔先生,”米考伯先生伤心地说道,“我住在那个避难所时,我还可以正视我的同类,如果他冒犯了我,我可以朝他头打过去。现在,我和我的同类不再保持这种光荣关系了。”
米考伯先生怏怏地转过身来背对监狱的墙,他挽起我伸向他的胳膊,又挽起特拉德尔在另一侧伸向他的胳膊,由我们相伴走开。
“在往坟墓走去的旅途上,”米考伯先生恋恋不舍地回顾道,“有一些里程碑;若不是处心不正,一个人怎么也不愿跨过去。那个监狱在我多坎坷的生涯中就是那样的。”
“哦,你的精神不怎么好呢,米考伯先生。”特拉德尔说道。
“是的,先生。”米考伯先生说道。
“我希望,”特拉德尔说道,“这不是由于你对法律怀着憎恶——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律师呀,你知道。”
米考伯先生没有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