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沉了。
胡同外头开始有隐隐约约的吆喝声传来,随着太阳完全升起来,胡同里的人逐渐苏醒。
家里的人晒完东西,该往学堂的往学堂去,该出门遛弯儿的出门遛弯儿,仲九辩略收拾了下,也往西市走,继续摆她那无人光顾的算命摊子。
起早缊衣阁开门的时候,熨烫的大嫂们都在笑话她。
“九姑娘,今儿又摆您这空摊儿呢?”
“小九,我看你这算命的小摊儿也没啥人,不如收拾收拾别摆了,跟大婶儿一起学学绣花儿。”
几人自然是知道仲九辩是缊衣阁背后的小掌柜,如此说辞也不过是混熟了相互打趣儿。
仲九辩低头在宣纸上细细勾绘着夏季衣服款式,“谁说我摆空摊,今天这不就有生意要上门,等我这个小摊儿好起来,保准比缊衣阁的还赚。”
几个大嫂笑闹着走开,留仲九辩一人独自坐在门口,对着宣纸上的墨迹吹气。
“九姑娘……”大嫂们走后,面前传来一个温和的呼唤声。
这不,生意不就来了么。
仲九辩抬起头,看着来人玩味地挑了挑眉。
面前的女人摘下头上包裹严实的纱帽,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脸,正是戚夫人。
她面上透着尴尬之色,完全放下了往日的自傲,“九姑娘,我是特意来登门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