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常安脸上闪过凄色,也不看沈越山,终是点了点头,把头靠在了水玉的肩头上。
“除了水玉留下,无关的人出去!”沈千染冷冷地看着杏桐,那眸光象寒凌,打得杏桐全身泛出颤意,连忙低下头,飞快地离去。
“爹,今天恕女儿不孝了!”沈千染对着沈越山一拜后,蓦地转身,眸光倏地射向沈老夫人,满脸阴郁,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比愤怒更加可怕、更加阴鸷的情绪,近乎咬牙切齿,“老夫人,我倒想问问,我娘亲对你,对沈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了?你活着就想折磨她,就想羞辱她,你凭什么呢?就凭我娘亲爱上了父亲,所以,一切就该忍吞了下来么?”
沈老夫人从没想到,沈千染敢用这样凶狠的眼光看着自已,她瞪大双眼,满是皱纹的嘴角张张合合几下,三角眸中瞬时喷出怒火,指着宁常安斥声,“宁常安,看来,这一切都是你教的吧,你教的好呀,我看这二丫头如今翅膀也硬了,敢顶嘴了,瞧瞧,这眼睛毒得想要把我这老骨头吞了是不是!”
宁常安只是虚弱地摇摇首,靠在水玉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