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刺史在这儿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又有何用呢,终究是你输了。”
君凝站在凉亭内,相隔的远了,没人能看清那双秋水般的眸底到底印刻着什么样的情绪,只一句话,裴刺史嘴角一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算我输了又能如何,你们的性命如今都被本刺史捏在手里,王妃,不如你去外面看看,如今这整个府邸都被本刺史的人团团围住,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这样,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是吗?”君凝歪着脑袋靠在柱子上,状似认真的想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却见她笑盈盈问道:“刺史可还记得自己曾有一个叫做钟离幽的徒弟?”
“你提他干什么?”裴华心中一跳,思考片刻,忽然如释重负一样笑出了声,“我还以为王妃有什么杀手锏呢,原来是想跟本刺史打感情牌啊,可惜了,钟离幽不过是本刺史闲来无事捡来的一个玩物。”
“说实话,在遇到钟离幽之前,本刺史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渴望活着的人,他明明就是个烂泥里的畜生,竟然还敢妄想着能从烂泥里爬起来,真是可悲至极,到底是本刺史仁慈,教会了他武艺,还让他去京城做事,没想到啊,烂泥就是烂泥,他还没在皇城呆上几个月就又回到了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