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名内心若有明悟,人人都说天子燥急……以大魏现在的这种情形,也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不图振作便难以为继的局面了。
当年的北虏也是这样的战术战法,其实并无太多出奇之处,但最简单的就是最有效的办法,东胡人就是这样一直不停的在大魏身上嘶咬,这就是天生的不对称的战术。魏军有精良的铠甲,兵器,也有坚定的意志,有高效的朝廷和统筹调度,但有这些也是无用。漫长的边境线如果做到敌人无法破口而入,非得有大量的机动骑兵方可,被动防守,永远都是有缺口和漏洞,而且缺乏有效的反击手段。
北魏时,不管是汉化的匈奴,还是后起的鲜卑,在其汉化之后总是要回过头来防御身后的游牧民族,比如鲜卑防的是柔然,隋唐时防的就是突厥了。
不管是鲜卑对柔然,还是隋唐对突厥,都并无别的好办法,能够击败骑兵,也只能是骑兵!不管是卫青,霍去病,还是勒石燕然的窦宪,又或是李广,李靖,不管是汉军还是唐军,能在草原击败敌军,并且成功防患住这些游牧民族骑兵的办法,无非就是耗国家财力,养出一支同样强悍的骑兵出来!
“虽然如此。”邓名握着陈常得的两手,郑重说道:“天子燥急,却不知道战场上变化瞬息万变,如果没有必要,千万不能临阵易将。还有,常得你到前方以红旗催战,但言语一定要缓和,不要叫李招讨使和岳太尉等人,感觉到太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