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和家族原本就是建州迁到水口,闻言愤愤的道:“王越到底要做什么,他这么胡乱闹下去,对他有什么好处?”
徐子先道:“地方富裕,四方安靖,还有地方主政官员什么事?地方残败,四处生事,王越才有机会把军政大权抓在手中。他抓的权越多,获得的好处当然越大。至于将建州搞的疲敝不堪,反正是继任者的事……这是朝廷的麻烦,和他有什么关系?”
李仪点头叹道:“本朝近三四十年来对文官太宽纵了,太祖到仁宗之前,可没有什么罪不上大夫的规矩,不论文武,有失职,贪墨,舞弊,疲敝不称职等罪名,俱可弹劾,任用私亲,地方上有文教不伦大案,或是盗案等,官员俱要被弹劾,坐罪。而仁宗后,对武将尚追罪,对文官一般的罪名都宽纵了事,不称职,疲病,俱不管不问,就算贪脏,盗案,最多流放了事。这样一来,官员俱不畏国法,仁宗倒是博了一个仁字,对本朝吏治,却不是好事。到文宗后,成宗荒嬉,文恬武嬉,吏治更不成话。王越为官,前二十年尚且清廉自守,到现在成这般模样,还不是看准了国法不会拿他怎样。就算逼到建州全境俱反,朝廷最多革他的职,捞的钱又不会抄没,也不会追夺出身以来文字,回家照样赐给宫观使职,或是保留勋,阶,照样是士绅,这就是王越的底气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