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当胡适鼓吹用白话文写文章“既明了又痛快”时,传统国学派的黄侃便反驳道:“胡适之口口声声说白话文好,我看未必,比如说胡适的老婆死了,要发电报通知胡博士回家奔丧,若用文言文,‘妻丧速归’即可;若用白话文,就要写‘你的太太死了,赶快回来呀!’十一个字,其电报费要比用文言文贵两倍多。既费钱又啰唆,多糟糕?”此言一出,引得哄堂大笑,黄老夫子便以胜利者的姿态摇头晃脑得意起来。
在这样的背景下,傅斯年与同学好友罗家伦等人一道,组织起校内第一个学生社团——新潮社,并计划以《新青年》为样板,推出一本面向在校大学生的杂志。因为傅斯年认为这些人层次相对较低,却正处于最容易吸收新思想的年纪,一旦获取崭新且庞大的能量,未来之路即不可预想。
这个想法虽然好,实践起来却很困难,因为组织团体,尤其是办杂志,要有资金、房子和简单的设备,而他们作为学生,赤手空拳,不知如何做起。幸好有胡适的帮助,最后新潮社得到了北大每月400块大洋的公款资助,才解决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