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人做嫁衣?”孙靖宇狂傲是狂傲了些,但现如今的椵岛,傻子都能看出陈涛割据的野心。孙靖宇自然不可能不知,更不会以为陈涛是个慈善家,随随便便就大手大脚的扔钱。
陈涛却笑道:“有何不可呢?”
孙靖宇的眼神迷茫起来,实在是不明白这位大帅的意思。
陈涛解释道:“旁人眼中,我陈涛固然是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夫。但我自己这里,却不能给自己束缚在武夫的框框之中。我们生在这个时代,实属无奈。前有鞑虏逼境,后有奸佞误国。但不能因为这样的无奈,就怨天尤人,对一切束手旁观。我们生在这个时代固然是无奈,可当我们的儿子、孙子,长大了之后,如果大明还是如今这幅乱七八糟的样子,那就不是我们的无奈,而是我们的无能了!人活在世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站在什么位置,就得做什么位置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是如此的,那么,孙先生以为我说的对否?”
孙靖宇无奈地笑笑道:“此前,孙某一直以为,大帅是无论如何不能说服我的。但现如今,孙某却也只有一句话,服了!大帅高瞻远瞩,果然不同凡响。”
…………
在整整一个晚上的舌战群儒之后,终于大获全胜的陈涛在第二天清晨踏上了南下的路径。他是不会走水路进京的,虽然双方之间走陆路远没有水路那么方便,但他这次却是宁可绕点儿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