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平顿足道:“你有什么不服?你在辽东数年,除了险山诸堡失而复得之外,还有什么夺地之功?以那样的兵马尚且不能有所作为,难道还不是与鞑子有所牵连?”
“大人这话实在不讲道理!”陈涛争辩道,“陛下!我朝在辽东,绝非只有臣之一部!自萨尔浒以来,鞑子对诸城列堡多有攻伐!大明丧城失地,损失惨重。能从鞑子手中夺回失地的,只有险山镇!能在鞑子手中艰难取胜的,只有险山镇!若是大人非要提当日觉华岛一战,臣也只能说,敌众我寡,虽然多有斩获,但臣的兵力,救援尚可,却不足以分兵驻防!即便战斗力稍强,但终归不是天兵天将!林大人吹毛求疵,难道是觉得练兵比在下有力,还是打仗比在下在行?”
在场的勋贵、武将纷纷暗自摇头,心道:陈涛说得虽然是话糙了些,但终归是话糙理不糙。怎么能说人家战斗力强,就包打天下啊?即便是太祖朱元璋,追元逐北,如此厉害,怕是也做不到吧?
更何况,你林清平是什么人?就敢质疑陈涛带兵的水准?要知道,他麾下现在是辽东仅有的可战之兵。抵挡鞑子,全靠他来指挥调度!设若把他惹毛了,真的靠到鞑子那边儿去,怕是到时候要哭都找不到坟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