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中人有人嗟叹,有人面无表情,也有人怒目而视,众人却都是明白,这一次怕是真的拖不下去了。
一时无人理会,陈常得只得咬着牙道:“在下说句心里话……何獾已经被召回京问对,李恩茂李太尉率三万余人已经快至平州,若招讨使和管军们不能下决心,怕是宁远这里很快就会有变化……”
“那又如何?”岳峙神色平淡,从容的道:“我等不过是图的为国效力,要说富贵,当不当这太尉,总管,甚至厢都指挥也是无所谓的事。”
“太尉所言甚是。”陈常得硬着头皮道:“两位李太尉,众所周知才具都不及岳太尉,邓太尉已经老迈,若换了这两位李太尉到宁远这里,甚至率军到锦州与敌交战,那结果又会如何?万一有所挫折,朝野之间,会不会认为岳太尉避而不战,为了自己的名声宁愿坐视大军惨败……岳家也是百年将门,为国效力战死疆场者不计其数,难道岳太尉就算不顾及自己,也是把岳家的百年声誉完全置之不理了?”
这番话说完,饶是岳峙向来沉稳大度,此时也是脸上显露怒气,甚至筋骨盘结的大手,也是情不自禁的按在了腰间所佩的仪刀之上。
岳峙也是入武道之门的人物,其站立之姿,身体的肌肉,呼吸的节奏,还有在万千大军中曾经放手厮杀,身上的伤痕和经历都令人历历在目,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