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C是俄语名“莎霞”的第一个字母。
[2] 黑体字的原文为法文。
[3] 黑体字的原文为法文。
[4] 黑体字的原文为法文。
[5] 黑体字的原文为法文。
巫婆
夜已经很深了。教堂的诵经士萨维里·戈金在教堂看守室的大床上躺着。尽管他早就养成了和公鸡一样的睡眠习惯，但他还是没睡着。从他那脏兮兮的、用五颜六色的印花布缝制的被子的一端，露出了他那褐色的又粗又硬的头发。被子的另一头伸出一双很久没有洗过的大脚，他好像在倾听着什么……他的小屋夹在教堂的围墙中，仅有的一扇窗户对着田野，野外此时正在进行着一场真正的战争。不过，让人感到纳闷的是，到底是谁要把谁从这个世界上撵走，到底是为了消灭谁而将大自然弄得一团糟呢？如果根据那经久不息的可怕的轰鸣声来判断的话，好像某一方已经被打得落花流水了。得胜的一方在野外追赶着另一方，凶猛地钻进树林，蹿上房顶，抡起拳头凶狠地敲打着窗户，在抛撒、撕扯着什么，而失败的一方却在哀号、痛哭……凄厉的哭声时而在窗户后，时而在屋顶，时而在炉子里响起。这哭声不是在求救，而是在表示痛苦，因为失败方已经意识到，一切都太晚了，无法挽救了。雪堆上覆盖了薄薄的冰层，从雪堆和树木上滚落下泪珠一样的雪水，由烂泥和融雪组成的黑色沉积物在马路和田间小路上泛滥着。一句话，大地在冰雪消融，可苍穹却无法在黑夜里看到这一切，还一个劲儿地把大片的雪花撒在积雪消融的大地上。风好像一个醉汉，在到处游荡……它不让雪花落在地上，而是肆意地让它在黑暗中打着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