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我转过身来,依然是那副我所熟悉的平和而单纯的神情。
“你不知道,当我嫁给吉尔伯特我俩定居在伦敦后,不管我说什么别人都要笑。对此,我比任何人都更感到惊讶。我这样说话已经有三十年了,没有任何人觉得好笑。我曾经认为这一定是由于我的服装样式或我的短发,要么就是我的眼镜。但后来我发现,我的话惹人发笑是由于我说了实话。人们以为讲实话很幽默,这太不寻常了。终有一天会有一些人发现这个秘密。当人们对讲实话习以为常后,人们当然也就不会认为这有什么值得笑的了。”
“为什么我是唯一认为你的话没有什么可笑的人呢?”托尔夫人问。
简踌躇了片刻,仿佛她真的在寻找一个满意的解释。
“也许是你看待一件事情时只看到了它的表象,亲爱的玛莉安。”她以自己一贯的方式,语气温和地说。
这句话无疑是对她的一个最恰当的评价。我感觉简说的话总能一语中的。她确实是个无价之宝。
舞男舞女
酒吧间里很拥挤。桑迪·韦斯科特在喝过两杯鸡尾酒后,开始觉得肚子有点儿饿了。他看看手表。应邀九点半来吃饭,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伊娃·巴雷特总是姗姗来迟,如果能在十点半吃上点儿什么,就得算他有福气了。他又转身向酒吧伙计要了杯鸡尾酒,正好看见一个人走进酒吧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