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是约定俗成地将1949年或1942年以来的文学理论视为“当代文论”。这给人造成的印象是“当代文论”与“现代文论”有别。如果根据文论历史发展背后的“政党政治史”的异质而将两者区分开来,也未尝不可;但因此否认当代文论与现代文论的关联,甚至认为当代文论要有别样的现代性,这恐怕是不合适的。无论将现代作为简单的时段,还是将当代与政治史关联起来,我们都不否认,作为文学理论的现当代,其实都是或者都要追寻现代性。换言之,中国文论自“五四”以来就走向了现代世界,已然在世界文论场域中存在。这是我们无法否认的事实,也是未来发展的趋势。为此,杜书瀛将20世纪中国文学理论视为一个整体,认为它从古代的诗文评转变为现代形态的文艺学,这是非常有见地的。也正因此,我们不能过于强调现代文论与当代文论的异质性,以至于忘记了现代文论开启的现代性新质,而且这新质不可能不为当代文论所继承。即使当代文论在实践中出现了偏差,那也得认为正是因为它违背了现代文论传统。著名学者钱中文曾主张用现代性为理论视域观照中国20世纪文论,并认为已经形成了现代文论传统。钱中文还一再强调,当代文论建设只能以现代文学理论为基点。[41]其观点与杜书瀛一致,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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