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睡觉啊!”
老狱卒心下念头闪过,莫不是方才喝了我一碗酒,脸上挂不住,体贴我等,才让去睡觉?忙陪笑道:“将军美意,我等心领了。但看守之责在身,不敢懈怠。”
话音未落,只听“当啷”一声,梨花枪的铁柄猛然砸在地上。铁花怒目吼道:“叫你们枕你们就枕!本将军最烦站着的时候有人在跟前晃来晃去!难道你们觉得本将军守不住这个门吗!”
众人听了抖如筛糠,刚要鼠窜回里间,铁花左手一摊:“拿来。”
“将军要何……何物?”还是老狱卒敢勉强上前回话。
“钥匙!”
“是是是……”
钥匙被恭恭敬敬地举过头顶,铁花朝下伸手一抓,说了声“去吧”。老狱卒如遇大赦,赶紧爬回屋里。心想,这女人便是体贴人也如此凶神恶煞,吓得人要折寿。
夜色如凉,浓云似遮。远处钟楼的夜报声传来,已是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