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的周京臣与他视线相撞,“柏南,祝贺宏华国际签下一笔大订单。”
“京臣耳聪目明。”他摩挲着酒杯,“只是口头祝贺吗?”
周京臣碰了一下杯口,一饮而尽。
他却没喝,意味深长问,“京臣最近在忙什么。”
“你忙什么,我就忙什么。”周京臣不露声色。
“看来,匿名信是出自你手了。”叶柏南语气犀利了几分。
“什么匿名信?”周京臣反问,“我不清楚。”
“祸不及家人,你牵连我母亲和弟弟,别怪我下手狠了。”叶柏南把玩着杯子,面容寒冽,“你点名柏文看,他不查,是包庇,你的人再举报他,拖他下水;他查,手足相残,我顾念兄弟情,你趁机抓我的漏洞;不顾念兄弟情,柏文发生意外,我母亲和叶国章不会饶了我。”
周京臣气定神闲,唇边是薄薄的笑。
“很高明的一招,也很阴险。”叶柏南终于干了那杯酒。
“柏南既然知道祸不及家人,父亲辜负了叶太太,你又为什么非要摧毁李家,逼死我母亲呢。”
“明知周淮康有未婚妻,仍旧抢了他,在你眼中,这不是错吗?”他笑了一声,“倘若喜欢是无罪,可以罔顾道德,那我抢你的未婚妻,也没错了。”
程禧咬着排骨,只觉得周围凉气森森。
这时,叶柏南的秘书拎了一个袋子走入宴厅,搁在他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