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莫紫萸接过梳子,平静地给她梳头发。
梳子是把发旧的木梳,梳妆台的颜色也已发旧。莫紫萸张望了一圈,发现这屋里的陈设多已现出旧色,像是多年不曾换过。
镜中的罗云柔也一直在抬眼看着她,幽幽地说道:“没了爹娘,什么都得节省着来花,吃的、喝的都得自己想办法,还要养一个弟弟。”
“你爹娘......什么时候没的?”
“两年前。”
“生病了吗?”
“我爹是被他视作兄弟的人打伤了,没治得过来。我娘太伤心,跟着走了。”
“哦......”莫紫萸的心里生起一股同情,手上也不由得轻柔了几分,昨夜的事似乎可以谅解了一半,“那你和你弟还那么小,没有别的亲人吗?”
罗云柔摇了摇头,她拿起台上的一根簪子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你怎么不问我,我爹为何被亲如兄弟的人打伤?”
“这......”莫紫萸一楞,“你的家事,可以问吗?”
“有什么不可以?”罗云柔捏着簪子,从镜中翻着眼皮冷冷地盯她,“你不问,我如何说给你听?”
身后桌上的烛火轻轻摇曳了一下。
莫紫萸被盯得背上升起一股寒气,她暗暗打了个哆嗦,扯开话题:“不早了,睡吧。明天我再替你看看家里需要什么,帮你添上。”
她放下梳子,自己先坐到床上去了。
罗云柔在梳妆台前楞楞地坐着,垂眼看着手中的簪子,半晌,她捏着簪往床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