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自杀?”狄公说。
“自杀?不,闵国泰懂得脉理,他切过小姐的脉,断定是心脏病猝发死了的。我们不敢马上禀报老员外,怕他积年哮喘又要复发。记得是廖隆和老仆人抬着放到佛堂里的一口棺材里的,事后才告诉了老员外。”
“原来如此。”狄公说道,“闵老夫人说起一个名叫翠菊的侍婢如何偷去了二百两金子,这又究竟是什么回事?”
“嗯,那二百两金子很可能就是翠菊偷的,银柜的钥匙只有闵员外和闵夫人两人知道。翠菊虽是个农村姑娘,但很机灵,长得又有三分姿色。平时只一味巴结、讨好老员外,盼望有朝一日被老员外收了房,做小老婆。老员外在喝醉了酒或发高烧时,或被小淫妇迷住了灵魂时讲出了放钥匙的地方。当飞虎团扬言要二百两金子时,翠菊想不如自己趁早一步动手。她偷偷拿了钥匙开了银柜,取走了那笔金子,逃到山岗乱树林子里做个窖埋了起来,然后投奔那强盗去了。将来强盗剿灭了,她瞅个空儿再来挖出金子,到州府或京师嫁个富户,岂不是坐稳了百年富贵。”
颜源突然觉得说滑了口,尴尬地站了起来,对狄公说:“噢,我该走了,丑时再来替换你。你见那椽上挂着面大铜锣,强盗如果攻来,便赶快鸣锣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