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看着县衙的差爷送过来的地契,高兴地三四天都没睡着觉。每天盯着柜子,过一会儿就得拿出来看看,生怕是大梦一场。”
“哈哈。”臧俊闻言大笑道:“那不是租契吗?地还是刺史府的,又不能卖。您至于这样?当初黄老爷的地您不也是佃租吗?”
老汉立刻瞪眼道:“那能一样吗?县老爷亲口说的,这叫永佃契,意思就是这地只能老汉种,老汉死了还能给儿子种,
只要我家不绝户,这些地祖祖辈辈都是老汉家的。黄老爷租地那得看你家能不能交得起租子,种啥那也是黄老爷说了算。
至于说卖地。
我的天爷呦,那是败家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刺史府不让卖,那是帮老汉看家啊,防止家里出了败家子。”
“哈哈。那倒也是。”臧俊笑着点头,而后继续问道:“那青州的税多吗?”
“没税!”老汉骄傲道:“刘大人说了,咱种地交点租子,再留点给县里防灾,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地租不就是税吗?”
老汉不解道:“啊?这叫啥税啊。种地交点租子不是天经地义吗?以前什么征役,人头钱,种地钱,打柴钱,那才叫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