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勃然大怒,指着发声之人:“大胆刁民,竟敢妄议朝政,给我拿下!”
“是!”几个武士就要上前。
“站着。”
皇甫奇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身后的绣衣立刻将马摆开,拦住要拿人的武士。
“袁廷尉,你虽贵为九卿,家中累世三公,高贵难言。”
“但说到底,食的不仅是皇家俸禄,更是民脂民膏。”
“圣人曾言,国朝以仁爱治万民。”
“如今他不过有所质疑,你便要差人拿他,何来仁爱?”
“莫非你袁家的家传儒经,不讲究仁义之道么?”
皇甫奇语气轻缓,却十分有力。
话音刚好,人群中叫好之声震天。
一则,他们替皇甫奇说话,而皇甫奇也毫不犹豫地保住了发声之人。
二则,皇甫奇这番言语,无疑是在抬高他们的地位,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对黔首行‘仁爱’之举。
一时间,对皇甫奇好感又增。
袁基脸色立马黑了下去。
他险些忘了,这家伙除了能打仗,还是个辩经的好手。
自己在西京台上,已经领教过他的嘴上功夫了。
而今日这番言语,又是把袁家儒学往‘不仁义’的道上推……他袁基哪敢承认啊!?
只能揭过此事,不去追究那人:“西城亭侯,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中两千石的将军,无天子圣旨、无中枢文书,擅自施行,这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