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上尉,你该告诉我另一件事了。你刚才说的是你‘必须’调查什么,而你‘奉命’调查的又是什么事?”
“市长阁下,太空中有个老鼠窝,那里的人似乎不肯向我们缴税。”
“啊,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你可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你,那些抗税的人都是早期野蛮行商的后裔——无政府主义者、叛徒、社会边缘人,他们自称是基地的嫡系传人,藐视当今的基地文化。你可能不知道,也没有人告诉你,所谓太空中的老鼠窝,其实不只一个,而是很多很多;这些老鼠窝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得多;这些老鼠窝又互相串联谋反,并且个个都在勾结基地领域中无所不在的犯罪分子。就连这里,上尉,就连这里都有!”
市长的怒火来得急去得快,立刻就平息了。“上尉,你都还不知道吧?”
“市长阁下,这些我都曾经听说过。但是身为国家的公仆,我必须效忠国家——而最忠诚的效忠,莫过于效忠真理。不论旧派行商的残余势力有什么政治上的意义——那些割据帝国当年领土的军阀,却拥有实际的力量。行商们既没有武器又没有资源,他们甚至不团结。我不是收税员,我才不要执行这种儿戏般的任务。”
“普利吉上尉,你是个军人,以武力为着眼点。我不该允许你发表这种高见,你这样等于是直接违抗我。注意听好,我的公正可不是软弱。上尉,事实已经证明,不论是帝国时代的将军,或是当今的军阀,都同样无力和我们抗衡。谢顿用来预测基地未来发展的科学,并非如你想象的那样,以个别的英雄行径作为考量,而是根据历史的社会和经济趋势。我们已经成功度过四次危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