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芳儿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问道:“姐姐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博尔济吉特慧儿这才放下手中的《易经》,悲从中来:“什么为真实,什么为虚幻?什么能停留?什么能长久?其实命运给每个人都开了一个玩笑,谁也无法挣脱,我常常会想,也许我们从一出生,就是为了受苦,酸甜苦辣一一经历,到头来还是发现苦更多,有些人选择自欺欺人来麻痹自己的心,有些人选择糊里糊涂来苟且度日,还有的人靠自我安慰来知足常乐,而我活得总是太清醒,就连我这身躯壳也是我最厌恶的,那般沉重,何时才能让我变得轻盈许多。”
赫舍里芳儿还要开口再劝,被博尔济吉特慧儿止住:“好了,你之所以痛,是因为我说得皆是事实,那你又何苦多费唇舌劝我,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多劝无益,回去吧。”
赫舍里芳儿回到坤宁宫,博尔济吉特慧儿的话一直在她耳边挥之不去,康熙走近她身边,她都全然不知。
康熙从后面拥住了她,一脸温柔:“芳儿为何事烦忧?看得朕好心疼。”
赫舍里芳儿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
康熙亲了亲她的脸颊:“都写脸上了,朕可很少瞧芳儿这般神情,你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何事,我们都要相互倾诉,两人承担比一人承担轻松许多,如今芳儿是为了何事?能否说给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