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明智怀疑的依据仅此一点。
“但你为什么会选择‘钱’‘杀人’‘隐藏’之类容易引起怀疑的词呢?这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罢了。罪犯在听到‘油纸’的时候绝不会回答‘隐藏’,脱口而出这样的词,不就证明你问心无愧吗?我说得没错吧?”
路屋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明智的眼睛,不知为什么,他怎么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不光眼睛,鼻子、嘴也都僵硬起来,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如果能出声的话,他一定已经惊恐地大叫起来了吧。
“你最显著的特征,就是玩弄这种假装单纯的小花招,所以我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就是那个屏风。我料定你会照实说,果然如此。笠森君,那屏风是什么时候搬到老太太家的?”
“案发的前一天,也就是上个月四号。”
“什么,前一天?真的吗?这就怪了。刚才路屋君明明说他在案发前两天在老太太家的客厅里看到过这屏风。这实在是……你们肯定有谁弄错了吧?”
“大概是路屋君吧。”笠森嗤笑道,“直到四号傍晚,那屏风还在它原来的主人家。”
明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路屋清一郎的表情变化。此时的路屋心理防线已经崩溃,面容扭曲,仿佛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中了别人的圈套。在他来之前,明智已经从笠森那里得到了证实,案发前两天,老太太家中根本没有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