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儿来揉了揉眼睛,再看,颓丧道:“你们、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苏玉辙懒得理他,宠溺地看向云凰,“我在这里陪你,你想做什么都好。”
云凰点点头,伫立片刻,走向陈镇东。
苏玉辙负手而立,眼中只有云凰。
云凰清音冷冽,“四皇兄好兴致,一石二鸟之计未见得逞,就有闲情在这里等着愿者上钩。”
陈镇东面色一窘,一时无言以对。
云凰走到他身边,看了看他脚下的鱼篓,笑问:“钓着了?”
陈镇东仓皇道:“并无。”
云凰看向湖面,冰消雪融,波光粼粼,湖水清透,成片的锦鲤翕乎来去,灵活聚散。
云凰悠然道:“皇兄搅乱了池水,想要浑水摸鱼,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害人终害己,免不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镇东强作镇定,“本王的运气不会一直那么差。”
云凰:“古时有人,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皇兄觉得此人运气为什么一直不好?”
陈镇东懊恼地坐下,重新支起鱼竿,道:“本王是大陈皇室血脉,天生皇亲贵胄,怎可与此卑贱之人同日而语?此人三年学文无果,习武射箭伤人被逐,学医自服药汤而死,皆因不得要领半途而废。本王自小精习兵书,熟通阵法,学富五车,深谙世故,怎会每战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