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着抚着额头,萧旻在心里叹息,“卢老大人刻意将此事挑明给东宫的属官和幕僚,就是要让他们对于阿蕤生出敬畏之心,再也不敢干预她参政议政。”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东宫的属官和幕僚虽然不曾在明面上说什么,但是暗地里都在感叹阿蕤实在是一个合格的太子妃殿下。
只是,萧旻一想起王鉴在说出此事时对于太子殿下是否能够照顾好阿蕤的质疑,他就只觉得自己满腔怒火和妒意。
昨日,太医院的院首在会同其他几位太医一起为陛下诊治后,在私底下谨慎地告诉萧旻“太子殿下,陛下的情况比较之前要好上了许多,脉搏平稳,也较之前要有力的多。或许陛下会在这今日里醒来。”
闻言,萧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如非必要,萧旻还是希望能够名正言顺、顺顺利利地登基,而不必横生枝节。至于陛下醒来之后,会不会火急火燎地废掉如今的太子殿下改立豫王殿下为储君,萧旻根本没有想过此事成功的可能性。
在这几日里,皇室宗亲、朝臣清流、勋贵世家都在不声不响中暗暗地站了队。明眼人都清楚,太子殿下已经是势不可当。如今即便是陛下想要易储,也只会落得做个太上皇的下场。
可是萧旻的脑海之中,还是不断地出现那一日王鉴说出这些话时的场景。
那日萧旻从侍疾的间隙中获得了一丝的喘息,他第一时间就想回东宫去见一见那一张好几日都不曾细细描摹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