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造出的船,只会被击打成碎片。
龙阳君端起茶盏,神情僵硬,迟迟没有饮一口。
看来造船这件事,魏忌已经想过了。
可是,要他们服输吗?
“你知道吗?”魏忌忽然道,“当初也是在大梁,楚军围困城池无法突破。我那时在城外,因为不舍得七万将士命丧楚军之手,险些酿成大错。”
还好后来雍军齐军共同来援。
可即便如此,姜安卿也在楚军的箭下死于非命。
姜禾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计策,每一步都是针对自己。那么精准无误,啃噬着他的心。
她和那时一样,杀伐决断从不迟疑。
迟疑的,永远是他自己。
软弱的自己。
只不过三日,魏忌已经瘦了一圈。
他的眼窝有些青,抬眼看龙阳君道:“你应该跟兄长一起走的。去黄河以北。等我死了,带领军队打回来。即便不回来,再建都城,重整旗鼓,也不难。”
“别说笑了,”龙阳君摇头,“你怎么能死?”
魏忌怎么能死?他是魏国百姓心中的王,是朝臣心中的君主。
有冰凉的风吹进来,掀起殿内的帐幔,掀飞得很高,又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