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副尚算上乘的俊逸皮囊之外,他到底哪里配让两个相貌才情样样出挑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如今竟还敢特地来看这样的场景,心里不知有多少得意呢?
归含章今日的刻意疏离之举,恐怕也正是为了勾起时宜的怒火,叫她难为柳合容,自己再略施援手,就能轻而易举收获柳合容的感激。
既然如此,时宜就偏偏要打翻他的如意算盘。
“太子妃快快免礼。”时宜高居上首,正襟危坐在牡丹团刻太师椅上。
长发挽起,青鸾凤纹鎏金簪那细密的珍珠流苏衔在姿态栩栩,欲展翅振风的青鸾口中。
颈垂明珠,身着一袭银红色镂金薄水烟云纹锻裳,大朵大朵的牡丹在裙尾缠枝怒放。
太过华丽的装饰常人难以撑起,便有媚俗之嫌。
偏时宜长眉如黛,肌肤白腻,一双凤眼眼尾微微上翘,眼睑处却开的圆润,抹去三分凌厉,平添一点轻灵娇态,深目高鼻,虽年岁尚轻,秾丽的容貌却令华丽繁复的宫装更有一段风流。
一身装扮衬出清贵威仪,可时宜抬手,示意柳合容入座,之后就是平易近人地盈盈一笑,语气温和地询问忌口。
即刻有机灵的小宫女呈了合意的点心送上来,时宜又问了几句柳合容在东宫的起居,姿态极是亲近。
柳合容虽是太子妃,却不似时宜锦衣华服,一身绢裙清淡简素,只三两支白玉缠丝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