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吗？有人在走动！他是米贡，是个专爱干坏事的光棍儿，就爱干坏事，活像标致的女子爱卖弄风骚。您以后和他说话可要小心！总之……”
后来在他的卧室里，罗马斯那宽阔的背靠在暖炕上，吸着烟斗，眯起眼睛，吞云吐雾起来。他用简单明了的话语说了起来，他说，他早发现我在荒度青春。
“您极有天赋，很能干，意志坚强——有良好的抱负。您应该学习，但不要让书本遮住眼睛，看不到人们。我记得有个上了年纪的人说过，‘一切教训来自于己’，这话说得好。人们对你的教训你觉得越痛苦——教得非常粗暴——你越能牢记在心。”
接着他给我说了一番我所熟知的话，说是，首先要启发农村的民智。但是在这些我所熟知的话语中，我获得了更深更新的含义。
“你们大学生们嘴上总挂着爱人民，我要对他们说，不应该说去爱人民，爱人民只是一句空话……”
他面带笑容，目光犀利看着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动情而语气坚定地接着说：“爱意味着苟同、宽容、大度和宽恕。对女人可以这样。但是难道对人民愚昧无知可以大度得熟视无睹吗？难道对他们混乱的思想可以苟同吗？难道可以宽容他们下贱、野蛮的行为吗？难道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