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夫妻两赶过来,瞧见这一幕心都碎了,冲到狼狈不堪的儿子身边。
葛宝泉看不清人,流着眼泪求他们别再打他了。
他的泪水在污渍的脸上洗出了两条沟渠,绢花在被子里抖成了筛子,一只手费力的往后去触推车的葛宝泉。
葛家媳妇心里五味杂陈,当时说亲的时候她只到这儿媳妇要是怀上孕,恐怕大人保不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倔啊。
她喊:“把你弟妹送到卫生所去!”
葛宝泉;“医院...”
葛家大哥疑惑的看着葛天放,脸颊就挨了亲妈火辣辣的一巴掌,“把你弟妹送到医院去!”
葛天放还是不说话,葛家大哥只好应了,一半的人去搀扶葛宝泉,一半的人去推车。
另一边火车上,老聂家已经安顿好了。
聂老太担心家里的地死活不肯去,被挤得成纸片人的老聂家擦着汗寻思,没来也是一种福啊!
人倒是没啥,主要是带去南方的物件,特别是那一床五公斤,一床三公斤的大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