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胡髯花白的福伯扬起了嘴,徐蓬莱轻轻嗯了一声,希望得到解释。
福伯摸住拐杖在地上杵了杵,然后又在在后面的门框上敲了敲:“不同的走路,会有不同的声音,正常走路速度也应该正常,脚步落下的声音能听出轻重,院里就你们几个小娃娃,小锦子轻得很,阿衡这时候应该又去忙活了,虽然眼睛瞎了,但老头子可聪明着呢”福伯三两句话便将气氛拉扯的轻松起来,徐蓬莱若有所思的颔首,心中暗道人老成精这句话一点不错。
福伯又敲了敲拐杖,然后继续道:“人失去一双招子,其他感官就会变得更加灵敏,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必然联系,只是分工不同,有撂挑子不干的,其他的就要多干上一点,不过耳朵就是耳朵,他再怎么灵敏还是成不了眼睛。”
“杜爷爷,您是有话要对我说吗?你说,我听着”许蓬莱本来就不笨,并不怎么爱说话的杜福今天愿意和他唠叨,定然是要教育他了。
“许小家伙,你可比你爹开窍多了”福伯打趣一句,然后单手背负伸手道:“你跟着的江小子之前也有过你们三个这样的迷惘,不过那小子看的比你们三个小娃娃开朗的多,江小子总说:"人要接受自己的平凡,容忍自己的怯懦与无能,有许多东西是命中注定的,不要钻牛角尖",江小子当时是世子,比你爹的官儿还大,从云端之末到泥沼之始,也不过一夜之间,江小子说:"允许自己做自己,允许别人做别人"你杜爷爷活了大半辈子,觉得这句话说的很是在理儿。蓬莱,你爹操劳一生,最后死的冤枉,你叔儿躲了半辈子,日日画地为牢,你不是他们影子,你只是姓许,刚好有个名字叫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