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姬承运敲打桌子,江渊点头。
“这只是一小部分,南清发生的所有事其实都是既定的,他不是偏离太多,也不会完全准确,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追溯源头,一定能找出是何人布局,何时布局,你小子只知道自己老爹死了,应该从没有想过自己老爹就是那第一手执棋之人,你爹是个好将军,但算不上是个好臣子,算计朝臣和天子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当然,凶手一说,取决于谁拿的证据多,谁的辩论更加厉害,你大可以想一想,这天下人,谁最不想让一个侯爷活着,或者说,你爹活着,对谁的威胁最大,你小子能活这么大,已经很幸运了,从你出生的那天起,就步步有灾,处处该难,这并非你的错,生在王侯将相家,这种事情总不可避免,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醉酒落水,是谁跟你一起喝的酒,又是谁带着你去了河边,据老夫所知,那地方可不是你回家的路”
“你小子的爹是个人物,早早就开始为你安排后路了,朝野上下那么多聪明人,没人比你爹有先见之明,你知不知道,你小子能活到现在,有多么不容易?”
江渊一时间有些沉默,其实真正的江渊已经死了,他不过是借助了躯壳活了下了,但不可否认的是,他那便宜老爹,的确让他享受了不少好处,同时也避免和逃脱了很多危险,李大山,韩清晏,霍言....这些人,都是他爹提前安排好的,而姬承运一番话,也让他意识到,或许他爹死亡的真相另有答案,最是能忌惮他爹的人,不该是没有龙袍加身的李玄黄,而是坐稳了南清江山数十年的李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