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没找到能用的拖鞋,干脆说:“进来吧,不用脱鞋。”
顾寒山迟疑了下,没有推辞,直接跟在她身后进去。
房子的装修有些年代,但能看出来,主人爱护得很好,房间干净整洁,没有太多装饰点缀,却不乏温馨。
晚安去卧室拿医药箱,出来的时候,顾寒山正站在电视柜前,目光停留在上面的相框上。
照片有些年岁,里面的人还穿着十几年前流行的服饰,应该是全家福,能够看出他们很幸福,只是这全家福上的人,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那是我父母。”晚安解释。
她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拿出需要的药品。
顾寒山跟了过来,将受伤的那只手伸到晚安面前。晚安看着半边手背的血迹,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究竟是怎样顶着这么大的伤口,还装作若无其事地将她送到楼下的。
伤口的血已经干了不少,与衣服黏在一块,要分开的话,免不得要再遭次罪。
晚安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慢慢软化血痂,一点点将衣服挽上去,途中还不忘提醒顾寒山:“可能会有点疼,我尽量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