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霁色只觉得从昨天开始一直憋在自己心口的闷气,此时终于呼了出来。
她笑道:“是我钻了牛角尖。”
而且真真是年轻气盛,以后还是要虚心一些为好。
“其实你会这么想是好事,总比木讷不思要好。”
江月白心想,别说姑娘家,就是一般的爷们儿,或许都不具备这种自己琢磨陈规的能力。
只是,她为什么这么确定,肺痨死者,传给生人的可能性极小?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宽慰人。”胡霁色笑道。
江月白原本有心想问,但扭头看见她面上终于有了笑模样,他又把那个问题给吞了回去。
毕竟他自己也是个有诸多秘密的人。
胡霁色想开了以后心情也好了,正好茂林进来,她就开始一边带着茂林盘点,一边教茂林认药。
江月白耐心地拿着小本儿在旁边记,一边笑道:“你打算让茂林以后继承他爹的衣钵么?”
胡霁色道:“那倒不是,他要做什么,以后还是看他自己。只不过大夫家的小子不认得药材,也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