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和又开始暗暗咬牙，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存心来气她的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后，陆酒鸢心沉了沉，明白该来的逃不掉。她对初九道：“劳烦你端盆温水，再准备一块干净帕子来。”
“是，小的这就去。”初九眨眨眼，王妃表情看起来倒是挺镇定的，不过她心里头估计并不淡定。
确实。陆酒鸢长到这么大，从未跟哪个男子如此亲近过，更遑论是要帮人擦拭身体这种事。
她握着沾了温水的帕子坐在男人床边，垂眸望着男人放在床沿的那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将之托起。
这只手生得很好看，瘦削却不失力量感，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仿佛不需要擦拭清洁，本身就是一尘不染的。
可看起来再一尘不染……也是沾染了无数鲜血之人的手。
她心下微颤，开始帮祁衍擦拭起手指来。
此时房中只有她，以及一个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男人。
擦着擦着，陆酒鸢忍不住视线落在了男人脸上，然后心想，这样好看的一个人，为何却那么喜欢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