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哪里说得清楚,摇头道:“奴婢也是才听说。”
七姜便示意嬷嬷先退下,请她再去瞧瞧光景,这边则轻声告诉了相公白天发生的事,正经道:“以母亲的涵养,若非大事,她绝不会露在脸上,连玉颜都有所察觉,你说是事情太严重,还是娘故意表现给我们看?”
展怀迁不禁念叨:“眼下有什么事,值得我娘在旁人面前失态,而这世上能牵动我娘的人,可没几个。”
“外祖母好吗?”
“好,福宝每日都替我去请安,外祖家一切安好。”
七姜摸了摸肚子说:“我也好好的,家里更是太平得很,难道是为了你吗,眼下只有你前程不顺。”
展怀迁道:“有外祖和舅父庇护,还有我爹撑着半壁朝廷,我能有什么事?”
七姜问:“那怎么查清楼的事,被礼亲王抢去了呢,我心里本就怀疑他有瓜葛,若真是,他这不是白捡的便宜?”
展怀迁笑道:“不是你说的,咱们没必要弄明白皇上图什么,先把眼前该做的事做好。”
七姜故意嘀咕:“我们展副将军眼下,可是什么事儿都没得做,还提什么眼前的事。”
展怀迁从她手里抽走书本,笃定沉稳地说:“怎么没事,家里有个小笨蛋,还等着人教她背书。”
七姜软乎乎地蹭过来问:“怎么除了我,展副将军还另收了学生?”
娇妻在怀,展怀迁心中安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温和地说:“他们一辈子分分合合,这些日子看他们好,我反而想通了,若真有什么事我爹又惹了我娘,那谁也帮不了他,谁也别再为难我娘。”